古風
儒服系命應莊生，不得已也如水晶⑴。
錚錚鏗鏗豈石磬，此是鹓雛滴血聲。
兀坐掩卷章句渾然化，滿眼枳棘槎牙風雷鳴。
孤檠苦雨正濺濺，海日半壁天梯難勾連。
獨角辟優(yōu)孟，不愧狂名十五年。
噫，噫，噫，癲癡夷齊皆飄零。
君不見三界滔滔鐵石塵，鑄成莽莽九州錯；
一江浩浩癲癡淚，淘盡悠悠千古賢！
⑴ 《莊子?田子方》：莊子曰：『周聞之：儒者冠圜冠者知天時，履句履者知地形，緩佩玦者事至而斷。君子有其道者，未必為其服也；為其服者，未必知其道也。〔魯哀〕公固以為不然，何不號于國中曰：此道而為此服者，其罪死！』于是哀公號之五日，而魯國無敢儒服者。獨有一丈夫，儒服而立乎公門。不得已句：孟子曰：『予豈好辯哉？予不得已也?！怀套又^，《孟子》如水晶，而《論語》溫潤如玉。又曰：孟子有些英氣。才有英氣，便有圭角，英氣甚害事。又曰：但以孔子之言比之，便可見。且如冰與水精〔同水晶〕非不光。比之玉，自是有溫潤含蓄氣象，無許多光耀也。
老彥樂陶陶，神筆涂家貓。
嫵媚百態(tài)度，天真慰寂寥。
余來看家貓，家貓怒如潮。
有病齧人藥，圉家最無聊。
一夢陪碩鼠，九命值腥臊。
尋宗虎兄弟，論輩豹裔苗。
傳神在阿堵，似瞋如怨也鴟梟。
古今閱人近無數(shù)，秦淮流水送六朝。
分糧當時禹，喂魚昔日堯。
伸腰云游楚赤豹，文貍隨后壯行色，山鬼背上隱形嬈。
狎我者謂我頑刁，遠我者謂我逍遙。
惡我者謂我叫囂，寵我者謂我嬌嬌。
南泉刀下鬼⑴，一刀兩斷道不得，趙州頂履公案銷。
三千世界我亦曾灑血，驚醒塵中人，夢里路迢迢。
⑴ 『南泉斬貓』公案：南泉和尚因東西堂爭貓兒，泉乃提起云：『大眾道得即救，道不得即斬卻也！』眾無對，泉遂斬之。晚，趙州外歸，泉舉示州，州乃脫履安頭上而出。泉云：『子若在，即救得貓兒。』趙州和尚把鞋放在頭頂，意為『本末倒置』。
天邊百衲忘機相，塞上胡沙摧萬帳。
鹿角狼頭盡鐵衣，墨荷漫彌空搖蕩。
君不見，三界流塵破宇來，烏云壓地地門開。
不周山下共工死，白日孱孱沒霧埃。
海涌黛峰凝雪浪，江翻洪陣難相讓。
蒼黃一決局難收，天地九霆鼓猶壯。
滾滾罡風紫劍寒，伯強北海托鵬摶。
馮夷喚取騎鯨客，挈電挾雷過鬼灘。
連聲霹靂狂瀾立，蜷伏燭龍黯幽邑。
石破天驚窘女媧，銀河決口姑神泣。
嗚呼，世上何來五色石，補爾九萬八千井洞泉潗潗！
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，不見壺口天門決。
唯見滔滔紅淚萬里下昆崙，澀澀托起千江月。
唯見吞穹沃日四海肆無涯，殷殷一腔君子血。
當年地中巖髓氣凝沖天柱，踏就劫灰鐵云裂。
祗聽噌吰黃鐘獨鳴柏梁臺，漢武百樂皆喑絕。
上有虺虺驚雷蓬萊仙班列，下有阿鼻群鬼崛。
江潯放歌鶴發(fā)翁，高蹈舞雩飛魂魄。
不飲自醉天壺倚，柔腸芒角森如戟。
默涵近濡味芝蘭，雒頌內(nèi)觀聲金石。
一字百世冥冥野，非人道兮不可貰。
抉心自食行身教，狂瀾玉山巖巖立。
晦雨昏昏無雞鳴，銅目淅淅化鉛瀝。
臞魂悵懷海寧玉，滂沱難霽新亭泣。
六經(jīng)鑄子繼絕肩，一寸成灰百年溺。
斷椽作筆殿飄銷，沉陸闊海云皆墨。
羲之池水落云色，霜毫長空砉紫霹。
枯河縱赦千年俟，赭山長埋三代碧。
私淑有年荊難識，天遺蘭橈近沚汨。
溷茫何處是燃燈，遮眼忘身天已黑。
井底寥落聞鈞樂，孤根一尺風惻惻。
嗚呼，今我來兮，雨雪霏霏，胡沙卷地羊盡羝，夢里羝乳甘如蜜。
羝羊與我同聲哭，哭我年年淚血青氈濕。
按：【沚齋批】大作完美，可定稿矣。
注：晦雨雞鳴：《詩經(jīng)·風雨》：風雨如晦，雞鳴不已。小序：亂世則思君子，不改其度焉。銅目化鉛：《述異記》：魏明帝詔宮官西取漢武帝捧露盤仙人，欲置前殿，既拆盤，臨行泣下?！稘h書·郊祀紀上》：作柏梁、銅柱、承露仙人掌之屬矣。顏師古注：《三輔故事》云建章宮承露盤高二十丈，大七圍，以銅為之，上有仙人掌承露。
新亭泣：《世說新語·言語》：過江諸人，每至美日，輒相邀新亭，藉卉飲宴。周侯坐而嘆曰：風景不殊，正自有山河之異。皆相視流淚。
俟河：《左傳·襄公八年》： 周詩有之曰：俟河之清，人壽幾何？ 杜預注：逸詩也，言人壽促而河清遲。
羝乳：《漢書·李廣蘇建傳》：乃徙武北海上無人處，使牧羝，羝乳乃得歸。羝，公羊。
附：謹錄沚齋先生所賜讀新作 黃河壺口瀑布放歌
滄海瀉杯河傾壺，懸流挾勢群山趨，坼裂層巖陂坨粗。盤渦里外黃白殊，水石爭奪不肯輸，神劃鬼剜得乘虛。巨浪撲噬若于菟，百里震震驚聾懦，激電翻霜俄紛如。游客駢首目睢盱，欲近還卻三踟躇。陰洞螺磴下窺覦，水府凝冷森發(fā)須。亂濺億億摩尼珠，日影飄瞥虹影弧，一珠萬象才須臾，已歷媧羲抵槃瓠。不周觸陷東南隅，赤帝揮手眾靈驅(qū)，竟移太行塞當途。濁流偪仄無完軀，河伯色怒掉狂車，秦晉蹴踏中原屠。镕鑄大鈞一洪爐，水火漂焚無賢愚，黃土所摶皆為奴，仰天莫問民何辜。噫嘻嚱是歟非歟，長安鬧市百六閭，貴人恃恩持左樞，舞紫歌紅群氓俱。欲攀龍髯祠鼎湖，欲犯帝座踞清都，于此乘槎溯天衢。九牛力挽纖千夫，柁傾槳折駭且呼，一墮不救失頭顱。浮生擾攘一蘧廬，增之不足減則馀，身世相讎悔其初。今我七十何所圖，自保一身慚妻孥，去去流年疾逃逋，口鉗形解胡為乎。觀我生兮道未孤，及吾衰矣道已污，有心無力心可誅。壺水當酒能醉吾，阮家老兵不識渠，招來對飲曉及晡。微陽在戶月在除，豪素滿幾聊可娛，毋用局束氣不蘇。神州百年終丘墟，休嗟微禹吾其魚，淚墨淋浪筆諸書，我淚未竭河已枯。
注：晦雨雞鳴：《詩經(jīng)·風雨》：風雨如晦，雞鳴不已。小序：亂世則思君子，不改其度焉。銅目化鉛：《述異記》：魏明帝詔宮官西取漢武帝捧露盤仙人，欲置前殿，既拆盤，臨行泣下?！稘h書·郊祀紀上》：作柏梁、銅柱、承露仙人掌之屬矣。顏師古注：《三輔故事》云建章宮承露盤高二十丈，大七圍，以銅為之，上有仙人掌承露。
新亭泣：《世說新語·言語》：過江諸人，每至美日，輒相邀新亭，藉卉飲宴。周侯坐而嘆曰：風景不殊，正自有山河之異。皆相視流淚。
俟河：《左傳·襄公八年》： 周詩有之曰：俟河之清，人壽幾何？ 杜預注：逸詩也，言人壽促而河清遲。
羝乳：《漢書·李廣蘇建傳》：乃徙武北海上無人處，使牧羝，羝乳乃得歸。羝，公羊。
附：謹錄沚齋先生所賜讀新作 黃河壺口瀑布放歌
滄海瀉杯河傾壺，懸流挾勢群山趨，坼裂層巖陂坨粗。盤渦里外黃白殊，水石爭奪不肯輸，神劃鬼剜得乘虛。巨浪撲噬若于菟，百里震震驚聾懦，激電翻霜俄紛如。游客駢首目睢盱，欲近還卻三踟躇。陰洞螺磴下窺覦，水府凝冷森發(fā)須。亂濺億億摩尼珠，日影飄瞥虹影弧，一珠萬象才須臾，已歷媧羲抵槃瓠。不周觸陷東南隅，赤帝揮手眾靈驅(qū)，竟移太行塞當途。濁流偪仄無完軀，河伯色怒掉狂車，秦晉蹴踏中原屠。镕鑄大鈞一洪爐，水火漂焚無賢愚，黃土所摶皆為奴，仰天莫問民何辜。噫嘻嚱是歟非歟，長安鬧市百六閭，貴人恃恩持左樞，舞紫歌紅群氓俱。欲攀龍髯祠鼎湖，欲犯帝座踞清都，于此乘槎溯天衢。九牛力挽纖千夫，柁傾槳折駭且呼，一墮不救失頭顱。浮生擾攘一蘧廬，增之不足減則馀，身世相讎悔其初。今我七十何所圖，自保一身慚妻孥，去去流年疾逃逋，口鉗形解胡為乎。觀我生兮道未孤，及吾衰矣道已污，有心無力心可誅。壺水當酒能醉吾，阮家老兵不識渠，招來對飲曉及晡。微陽在戶月在除，豪素滿幾聊可娛，毋用局束氣不蘇。神州百年終丘墟，休嗟微禹吾其魚，淚墨淋浪筆諸書，我淚未竭河已枯。
魂來千江映大月，魂去星沈關山黑。
青霾黃沙隱猶見，呼之欲出荊難識。
昔信孫恩是水仙，今知謝客非山賊。
赤日何焱焱，繁星何時熄。
蕭艾枉萋萋，惠蘭填溝洫。
暝柳墮荷泣風露，恥向秋光賣顏色。
齊鳥三年不飛鳴，祗緣鏡中盡儒貊。
盈野披發(fā)祭伊川，胡風豈肆三萬日。
百子縱橫曜春秋，竹林拍浮好捫虱。
中原秦鹿辛亥死，板蕩神州枳耶橘。
去古未遠新舊學，夫子身死留魂魄。
側身大王旗轉(zhuǎn)鈞，冷眼腐璞鴟鸮嚇。
無邊風雨逐寒潮，灞橋風雪騎驢客。
國家不幸詩家幸，般礴披猖如椽筆。
國難飛出火鳳凰，烽火燃處無赤白。
國可亡兮史難滅，華夏嵬嵬骨梁脊。
一萬年后寅公在，自由蟠根貫金石。
卮言吾出駟難逮，聲入荒茫四垂寂。
中心崩摧對群賢，神交已久陰陽絕。
大河馀淚同日枯，薦我軒轅唯有血。
按：【沚齋批】詩甚好。與上首各臻其妙。
注：昔信孫恩二句：據(jù)《晉書》，東晉有孫恩之亂，雖為農(nóng)民起義，實為邪教作祟。孫兵敗跳海自盡，徒眾傳其已為水仙，幾百人追隨跳崖殞命。謝靈運有小名客兒，時人史書稱其謝客。由晉入宋，辭官回鄉(xiāng)縱情山水，領徒眾數(shù)百于山林伐木開道，驚動地方，太守初誤為山賊。
貊：古獸名。古代泛指東北部部落。
拍?。骸妒勒f新語·任誕》：畢茂世云：一手持蟹螯，一手持酒杯，拍浮酒池中，便足了一生。后因以拍浮為詩酒娛情之典。
捫虱：《晉書·王猛傳》：桓溫入關，猛被褐而詣之，一面談當世之事，捫虱而言，旁若無人。形容放達從容。
注：昔信孫恩二句：據(jù)《晉書》，東晉有孫恩之亂，雖為農(nóng)民起義，實為邪教作祟。孫兵敗跳海自盡，徒眾傳其已為水仙，幾百人追隨跳崖殞命。謝靈運有小名客兒，時人史書稱其謝客。由晉入宋，辭官回鄉(xiāng)縱情山水，領徒眾數(shù)百于山林伐木開道，驚動地方，太守初誤為山賊。
貊：古獸名。古代泛指東北部部落。
拍?。骸妒勒f新語·任誕》：畢茂世云：一手持蟹螯，一手持酒杯，拍浮酒池中，便足了一生。后因以拍浮為詩酒娛情之典。
捫虱：《晉書·王猛傳》：桓溫入關，猛被褐而詣之，一面談當世之事，捫虱而言，旁若無人。形容放達從容。
神州第一館，名德自浩滂。
晚來朔風吼，日月為斂光。
疏數(shù)霜鐘鳴陽九，塔鈴悠咽動八荒。
仆本恨人無馀淚，徹骨裂笛聞山陽。
時流袞袞似陸沉，髫齔少年皆盲瞽。
因問余：“子非鬼，安知鬼之苦”？
“子非我，安知我不知二千萬冤魂野鬼無廟宇？
子非我，安知我不知何謂入地無門，上天無路？
子非我，安知我不知獄由三字，天庭地府無從訴？
子非我，安知我不知牛鬼與蛇神，腥風共苦雨”？
心如墨翟悲絲染，人道溷溷憑誰鑄？
“石筆”摩天干氣象，邙山蒼茫驚六趣。
汗青已然空“石書”，葉走風蕭日將暮。
“劫結”磊嵬警陽秋，人間何世路何處？
病足趑趄近“慟石”，慟石聲訇靡千樹。
鐫者尊人殛冤獄，撲哭蒼巖刀作筆。
生不見人死無尸，星如磷火天如漆。
陰陽夢斷關山渺，孽海招魂飄雪魄。
三生石上問前因，華顏青絲今已白。
海未枯兮石未爛，殘軀憫懷悲萬億。
東海洪波蒼生淚，夏民及汝偕亡日。
青山有約迎靈塔，夕照湖光瀲血水。
蒼狗云衣遂幻紫，樂俑絲竹驟變徵。
駭聞慟石對我語，慟極涕迸萬年髓。
“予凝應在盤古時，石身壽也讎山鬼。
閱盡桑海間，親歷恐龍死。
道生說法曾點頭，重厚堅貞無塊壘。
且說赤馬蒼天真狂醉，八億蕓蕓盡馀子。
齧食已無魯二生，更有束發(fā)胡戎羔羊仔。
天傾地陷四維絕，劫塵虺虺共工罪。
人文化成三千載，有恥且格成無恥”。
猶聞古石殷勤語：“萬劫不復非剝復，剝復未將華夏毀”。
聆聽慟石言，于我心戚戚。
顛沛知弘毅，道遠何逼仄。
易滅山中匪，難誅心中賊。
彭公痛板蕩，“思安”千秋德。
肇因菩薩行，蒿萊收白骨。
博物銘劫史，問天懸劫結。
我悼塔園魂，涕泗衣衫濕。
我別塔園塔，四垂近墨色。
檐鈴振風高，磷眼眥月黑。
如螢火明滅，恐我前路失。
抉目蕩天地，魂兮安未息。
按：【沚齋批】起二句句式板滯。（原稿：不因白色死，卻為紅色亡。）
注：石筆、石書（無字書）、劫結均為塔園巨型雕塑景點。思安，靈塔命名思安塔。
慟石：塔園一景點。荒山有天然大石，上勒慟石二大字。其旁有碑，碑文曰：慟石者，子因其父文革被害，呼叫無門，乃于荒山野嶺之間，勒石以志哀憤。嗚呼！人情之痛，莫過于骨肉含冤受戕，況生不見人，死不見尸，其痛也何如？
赤馬：丙午（一九六六）年。丙為火，色紅，午為馬。故稱。中華歷史上丙午、丁未（稱紅羊）年，大都有國家災難。
彭公：主持澄海塔園文革博物館之彭啟安先生。
注：石筆、石書（無字書）、劫結均為塔園巨型雕塑景點。思安，靈塔命名思安塔。
慟石：塔園一景點。荒山有天然大石，上勒慟石二大字。其旁有碑，碑文曰：慟石者，子因其父文革被害，呼叫無門，乃于荒山野嶺之間，勒石以志哀憤。嗚呼！人情之痛，莫過于骨肉含冤受戕，況生不見人，死不見尸，其痛也何如？
赤馬：丙午（一九六六）年。丙為火，色紅，午為馬。故稱。中華歷史上丙午、丁未（稱紅羊）年，大都有國家災難。
彭公：主持澄海塔園文革博物館之彭啟安先生。
上世紀二十年代，先祖父及先外祖父相繼以謀生避難下南洋，輾轉(zhuǎn)暹羅星洲。三十年代，少年家母也求學于新加坡。四十年代末，先父曾逃亡于安南。九十年代初，余自我放逐于暹羅十年。天風海雨，竟無詩存。
樵風存世外，舊雨已星散。
蹈海漂萬里，有蟹無通判。
新唐聾瞽孤，墮月兔毛賤。
華夷盡異鄉(xiāng)，煢煢獨浩嘆。
嗟呼三世劫，百年客路漫。
焱方凜夜長，風雨營觴奠。
閱世細磨礱，側身豈眄盼。
自由鬼吹燈，民主鬼王宴。
自茲入商道，犢裈揮雨汗。
胥魂不可奪，珠米任易換。
陶陶醉箕踞，野燒竹筒飯。
顛撲強自奮，落齒和血咽。
不復嗟來食，腹膺藏萬貫。
從容對使君，慷慨求別院。
陸沉武陵源，越吟悲且顫。
椰灘望家山，似聞慈親喚。
炎煒迷煙水，堆雪撼胸岸。
浮云幻羝羊，難覓寄書雁。
雁書無投處，沖蕩湄江畔。
仰天猶泣麟，清淚色如茜。
注：樵風：孔靈符《會稽記》：射的山南有白鶴山，此鶴為仙人取箭。漢太尉鄭弘嘗采薪，得一遺箭，頃有人覓弘還之，問何所欲，弘識其神人也，曰：?；既粜跋d薪為難，得愿旦南風，暮北風。后果然。后因以樵風指順風、好風。
有蟹句：蘇軾：欲向君王乞符竹，但憂無蟹有監(jiān)州。符竹，《漢書·文帝紀》：（二年）九月，初與郡守為銅虎符、竹使符。后因以符竹指郡守職權。宋代各州置通判，稱為監(jiān)州，每與知州爭權。杭州人錢昆原任少卿，喜食蟹，在補官外郡時曰：但得有螃蟹無通判處足矣。事見歐陽修《歸田錄》。
新唐句：南洋稱華人新客為新唐，唐即唐人之省稱。新唐自嘲曰：吾等如聾子、盲人、
孤兒。言語不通，文字不識，舉目無親之謂也。
犢裈：意為短褲。《史記》卷一百一十七《司馬相如列傳》：相如身自著犢鼻裈，與保庸雜作，滌器于市中。
泣麟：《公羊傳·哀公十四年》：麟者仁獸也。有王者則至，無王者則不至。西狩獲麟，孔子曰：吾道窮矣。
有蟹句：蘇軾：欲向君王乞符竹，但憂無蟹有監(jiān)州。符竹，《漢書·文帝紀》：（二年）九月，初與郡守為銅虎符、竹使符。后因以符竹指郡守職權。宋代各州置通判，稱為監(jiān)州，每與知州爭權。杭州人錢昆原任少卿，喜食蟹，在補官外郡時曰：但得有螃蟹無通判處足矣。事見歐陽修《歸田錄》。
新唐句：南洋稱華人新客為新唐，唐即唐人之省稱。新唐自嘲曰：吾等如聾子、盲人、
孤兒。言語不通，文字不識，舉目無親之謂也。
犢裈：意為短褲。《史記》卷一百一十七《司馬相如列傳》：相如身自著犢鼻裈，與保庸雜作，滌器于市中。
泣麟：《公羊傳·哀公十四年》：麟者仁獸也。有王者則至，無王者則不至。西狩獲麟，孔子曰：吾道窮矣。
露漙吟蟬歇，聲沉度月夕。
千古康園月，曾經(jīng)照謝客。
既望月朦朧，無詩沚翁索。
江淹竊無奈，誰收五彩筆？
更有避疫年，徒然對四壁。
忽記八年前，孤根止一尺。
六旬歲蹉跎，無鹽費刻劃。
先生不之棄，著我將管搦。
畫虎混鹿馬，涂鴉王莽跡。
法度方稍知，庶幾離戎貊。
五十始學詩，六十遇詩伯。
質(zhì)實愧無文，先生重氣格。
十載沐春風，吟哦尚蘊籍。
存拙逾百篇，隨處留黃赤。
偶有入法眼，后進承獎掖。
問韻誠為己，何必趨如鯽。
須眉本蘩秾，何須深淺色。
百年豹留皮，士人唯梁脊。
功夫在詩外，情深貴莫逆。
諍友更良師，無以報甘澤。
沚齋復平沙函（電郵）英男先生席右：吾兄天賦甚高，數(shù)十年來，書卷之氣盤郁于胸中, 不作詩則己，一作，則度越時流也。余得吾兄為諍友，亦幸事也。祝流年順利。沚齋頓首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