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君一朝去,斷腸如剉檗。
無復見冰壺注:“玉壺冰,取其潔也。”唐姚崇《冰壺誡序》:“冰壺者,清潔之至也。君子對之,示不忘清也……內懷冰清,外涵玉潤,此君子冰壺之德也。”),唯應鏤金石。
自此一州人,生男盡名白。
⑴ 剉:用銼磋磨。檗:黃柏,蕓香科,落葉喬木,樹皮味苦?!额惼つ静俊罚骸伴?,黃木?!?/div>
⑵ 鏤金石:在鐘鼎碑碣等上鐫刻文字以頌功紀事?!秴问洗呵铩で笕恕吩疲骸肮冦懞踅鹗?。”高誘注:“金,鐘鼎也;石,豐碑也?!?/div>
⑶ “自此”二句:古代地方官吏有惠政于民,去職后百姓每以其姓為子孫之名,以為永久之紀念。
樓居仙子虛舟泊①,一去流傳跨黃鶴。
餐霞骨相本身輕②,飄然羽化翔寥廓。
椽筆誰題樓上頭③,白石烏絲碧紗絡④。
峴首平臨沉水碑⑤,長安屹向朝元閣⑥。
西山簾捲青來峰⑦,云飛縹緲襄王宮⑧。
香霧空中下神女,精靈直與星河通。
銀屏月懶渾疑水⑨,錦帳春偏不受風⑩。
角聲驚起梅花落,鶴背絕倒仙人翁⑾。
觀察慚予殿群彥⑿,頭顱不分霜華半⒀。
采真何處許參同⒁,笑倩圖南雙鷙翰⒂。
還從此老學無生⒃,黃鶴前身坐相見⒄。
聞說靈均亦仙蛻⒅,為問仙翁曾識面。
我欲因之一寄聲,哀郢江頭濯如練⒆。
終始君恩誓不移,百煉鋼腸真鐵漢⒇。
【校注】
(1)樓居仙子:指傳說中憩于黃鶴樓的仙人。虛舟:空舟。
(2)餐霞:服食日之霞氣,為古代道家修煉之術?!稘h書·司馬相如傳》引《大人賦》:“呼吸沆瀣兮餐朝霞?!鳖亷煿抛⒁龖吭唬骸俺颊?,日始欲出赤黃氣也。”《文選·顏延之〈五君詠——嵇中散〉》:“中散不偶世,本自餐霞人?!?span id="egjxsqo" class='peopleLink highlighted2' onclick='ShowAuthorProfile("16482", "poem_note_898040", "李周翰")'>李周翰注:“餐霞,仙者之流?!惫窍啵汗歉?。
(3)椽筆:大筆。
(4)烏絲:卷冊上畫以墨線格子,便于書寫,謂之烏絲欄,亦稱烏絲。陸游《東窗遣興》:“欲寫烏絲還懶去,詩名老去判悠悠?!贝颂幹赴资偕乡澮院谧帧1碳喗j:石上題字以碧紗籠罩,以示尊貴。
(5)峴首:峴首山,亦稱峴山,在湖北襄陽市南。沉水碑:《晉書·杜預傳》云:“預好為后世名,常言‘高岸為谷,深谷為陵’??淌癁槎怀寥f山之下,一立峴山之上,曰:‘焉知此后不為陵谷乎!’”萬山在襄陽西北,沉水碑即指沉于萬山潭中的石碑。
(6)朝元閣:唐代道觀,在長安東北驪山,以祀老子。
(7)西山:當指江西南昌市新建區(qū)西之西山。王勃《滕王閣》:“珠簾暮捲西山雨?!鼻鄟矸澹捍渚G的山峰。語本王安石《書湖陰先生壁》:“兩山排闥送青來。”
(8)云飛句:宋玉《高唐》《神女賦》記楚襄王游于云夢之臺、高唐之觀,與巫山神女夢遇故事,此句及下句即指此。
(9)月懶:月淡。
(10)春偏:春風不到。以上二句敘襄王宮中襄王與神女相會。
(11)絕倒:笑得前仰后合。
(12)觀察句:作者自謙居于群彥之后,當為秦金僚屬。觀察,指秦金。 唐代曾改按察使為觀察使,故稱。
(13)霜華:白發(fā)。
(14)采真句:意謂順應自然,與自然合而為一。采真,返璞歸真,不拘形跡。《莊子·天運》:“古之至人,假道于仁,托宿于義,以游逍遙之虛,食于茍簡之田,立于無貸之圃。逍遙,無為也;茍簡,易養(yǎng)也;不貸,無出也。古者謂是采真之游?!背尚⑹瑁骸爸^是神采真實而無假偽,逍遙任適而隨化遨游也?!眳⑼?,參驗合同。
(15)笑倩句:意謂欲附鷙鳥之翼而逍遙遨游。倩,同“請”。《莊子·逍遙游》:“有鳥焉,其名為鵬。背若泰山,翼若垂天之云,摶扶搖羊角而上者九萬里,絕云氣,負青天,然后圖南?!眻D南,圖度南海。
(16)此老:指莊子。無生:無生命知覺?!肚f子·至樂》:“察其始而本無生;非徒無生也,而本無形;非徒無形也,而本無氣?!?(17)黃鶴句:《莊子·齊物論》云,莊周曾夢見自己變成了蝴蝶,“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?胡蝶之夢為周與?”此句亦謂,己之前身或為黃鶴,曾與仙人所乘黃鶴相見遨游。坐,張相《詩詞曲語辭匯釋》卷四:“坐,猶自也?!?(18)靈均:屈原之字。仙蛻:仙化,登仙?!妒酚洝で袀鳌窂埵毓?jié)正義引《續(xù)齊諧記》云:“漢建武中,長沙區(qū)回白日忽見一人,自稱三閭大夫,謂回曰:‘聞君常見祭,甚善。但常年所遺,并為蛟龍所竊,今若有惠,可以練榆葉塞,上以五色絲轉縛之,此物蛟龍所憚?!?(19)哀郢:《楚辭·九章》篇名。
(20)百煉句:《文選·劉琨〈重贈盧諶〉》:“何意百煉剛,化為繞指柔?!?李善注引應劭《漢書》注曰:“說者以金取堅剛,百煉不耗?!币陨隙渲盖邑懖磺?作者曾任副使,當為秦金屬官,故詩中有“觀察慚予殿群彥”之句。這首和詩亦作于正德九年以后。作者在詩中描繪了黃鶴仙人、巫山神女虛無縹緲的形象,宣揚老莊無生無為的思想,并將屈原也寫成登仙一流人物,可見作者受道家思想影響很深。
撫天運之旋斡兮,時序忽茲高秋⑥。
白云紛其旖旎兮,余適升此危樓⑦。
聞昔人之超伸兮,騎黃鶴而浮游⑧。
夫羽翼其不可見兮,遺蹤跡于蓬丘⑨。
猗與美哉⑩!
飛甍崢嶸兮,突刺乎窮霄⑾;
啟欞軒兮,橫光射夫斗牛⑿。
渾淪崔?兮,舍化工之機括⒀;
方圓盤郁兮,象天地之區(qū)周⒁。
憑臨恣覽覷兮,中惝恍而綢繆⒂。
神營營其隕越兮,魂黯黯而彌留⒃。
披紛颯沓兮,瀉洞庭之逸波⒄;
俄而洶涌漰湃兮,朝江漢之奔流⒅。
信夫“秋之為氣也,蕭瑟兮草木搖落而變衰;
燕翩翩其辭歸兮,蟬寂寞而無聲;
雁雍雍而南游兮,鹍雞啁哳而悲鳴”⒆。
此宋玉之遺音,而協(xié)余之衷情⒇。
憶隙駒之言邁兮,惜朝華之難挹21。
對物情之彷佛兮,良怵惕而于邑22。
念人生之有涯兮,孰長年之能執(zhí)23。
時飄忽其不再兮,老荏苒而將及24。
顧世俗之骯臟兮,恬辟谷以絕粒25。
思至人于寞寞兮,抱玄精于咽吸26。
內展轉以旁求兮,辨真元于黑白27。
倏假寐以夷猶兮,遇靈修于九陌28。
指子安之故廬兮,造叔偉之攸宅29。
理余發(fā)于秣節(jié)兮,浴余體于蘭湯30。
陟玉臺之嶙峋兮,排閶闔而履上方31。
朝太乙于九重兮,睹綽約于中央32。
質要渺以委蛇兮,復降至于扶桑33。
駕青龍之蜿蜒兮,建蒼螭之文旗34。
揭干旄之晶晶兮,下蕤綏其陸離35。
承輕焱之清芬兮,灑零雨之垂云36。
謁東皇以來歆兮,疑若授余以綸詞37。
叩炎帝于正陽兮,驂鸞鳥以騁鶩38。
服朱雀以騰驤兮,駢騑騑以按度39。
賴前驅之捷徑兮,曰余憫懵其始悟40。
計岐貳之枉投兮,卻中道而反顧41。
來翩翩以迅速兮,恐白日之云暮42。
樹金華以為蓋兮,采荃蕙以為裾43。
飲兌澤而漱淪陰兮,余將詣少昊之所居44。
蓐收位而宰閽兮,霜霰肅斂邪氣除45。
諏吉良用庚辛兮,告享具禮容舒46。
左熊羆守關兮,右白虎蹲當間。
中懷愴恨戒悚息兮,似踧踖而踟躕47。
大道砥平知矢直兮,皇步跼蹐而趑趄48。
斯須定靜知止極兮,始安寧而容與49。
撫光景之逍遙,迓玄冥于中庭50。
文昌為余先驅兮,玄武為余揚靈51。
遍多方以竟禮兮,言旋歸而嬉娛52。
頓驚覺以惺發(fā)兮,依然身在乎故都53。
吁嗟!
神仙伊何所兮,吾不知其渺茫54。
彼人道之罔修兮,又奚為乎荒唐55。
黃河澄清兮,豈曰尋常56?
慶云迭見兮,其世之禎祥57。
北辰奠位兮,列星共鄉(xiāng)58。
輔弼當?shù)蕾?,攙搶滅光59。
繆糾解紛兮,綱維斯張60。
污濁潛消兮,漣漪清揚61。
夫往者其不可追兮,來者吾可以自強62。
鳳凰鳴于高岡兮,感梧桐于朝陽63。
菊違時而弗競兮,是亦何貴夫才良64。
策駑駘之偃蹇兮,齊騏驥于康莊65。
勇信邁以長征兮,毋邅迍而沮喪66。
維夜寐以夙興兮,竭余力之方剛67。
念生鞠之罔極兮,揚休烈之輝光68。
守狷介以廉潔兮,歷九死而不忘69。
保貞一以永締兮,雖經百折以無妨70。
功成名立而身退兮,余將跨黃鶴而高翔71。
【校注】
(1)辛巳:按作者進士年推算,當為正德十六年(1521)。是時,作者在湖廣副使任內。
(2)何為四句:漫興,謂興之所至,率然而作。此指乘興作賦。時物,四時景物。旅客,羈旅。感激,感慨。
(3)切:當作“竊”。竊,謙詞。
(4)竟:終。
(5)覬覦:非分之冀望或企圖。《左傳》桓公二年:“是以民服事其上,而下無覬覦。”杜預注:“下不冀望上位?!?(6)旋斡:猶運轉。斡,亦旋。
(7)旖旎:盛貌。
(8)超伸:猶超升,謂超脫塵世,飛升登仙。浮游:漫游?!肚f子·在宥》:“浮游不知所求,猖狂不知何往。”《楚辭·離騷》:“欲遠集而無所止兮,聊浮游以逍遙?!?(9)蓬丘:《十洲記》:“蓬丘,蓬萊山是也。”李白《越中秋懷》:“何必探禹穴,逝將歸蓬丘?!?(10)猗與:嘆美之詞?!对姟ぶ茼灐摗罚骸扳⑴c漆沮,潛有多魚?!?(11)飛甍:高聳的屋脊?!蹲髠鳌废骞四辏骸蔼q援廟桷,動于甍?!?杜預注:“甍,屋棟?!笨追f達疏:“今俗謂之屋脊?!?(12)欞軒:有窗格的長廊。曹植《贈徐干》:“春鳩鳴飛棟,流焱激欞軒。”橫光:即光。橫與光通?!墩f文通訓定聲》:“橫,假借為光?!薄痘茨献印嬓斡枴罚骸坝駲M維其西北之隅?!备哒T注:“橫,光也?!?(13) 渾淪:渾然一片。舍:猶藏?;ぃ涸旎??!段倪x·賈誼〈鵩鳥賦〉》: “天地為爐兮造化為工?!崩钌屉[《今月二日……輒復五言四十韻一章獻上……》:“固是符真宰,徒勞讓化工。”機括:原義為弩上發(fā)箭的機件,此猶機巧之意。
(14)盤郁:曲折繁盛之貌?!队详栯s俎·玉格》:“至此山,廓然宮殿盤郁,樓臺博敞?!眳^(qū)周:即“區(qū)陬”,角落。《文選·張衡〈東京賦〉》:“目察區(qū)陬,司執(zhí)遺鬼?!毖C注:“區(qū)陬,隅隙之間也?!?(15)中:胸中,內心。惝恍:失意貌?!冻o·遠游》:“步徙倚而遙思兮,怊惝恍而乖懷?!本I繆:《詩·唐風·綢繆》:“綢繆束薪,三星在天?!?毛傳:“綢繆,猶纏綿也?!敝^憂思集結不解。
(16)營營:往來馳逐貌?!肚f子·庚桑楚》:“無使汝思慮營營?!薄冻o·九章·抽思》:“愿徑逝而未得兮,魂識路之營營?!彪E越:顛墜,跌落。黯黯:昏亂沮喪貌。彌留:《書·顧命》:“病日臻,既彌留?!辈躺蚣瘋鳎骸安∪罩?,既彌甚而留連。”此謂神魂喪亂,久而益甚。
(17)披紛:即紛披,散亂。北周庾信《枯樹賦》:“紛披草樹,散亂煙霞?!憋S沓:眾盛貌。鮑照《詠史》:“賓御紛颯沓,鞍馬光照地?!迸婏S沓,即紛至沓來意。逸波:奔涌無羈之波。
(18)漰湃:即澎湃,形容波浪互相撞擊。朝江漢:謂江漢之朝宗?!稌び碡暋罚骸敖瓭h朝宗于海?!?(19)秋之為氣也六句:用《楚辭·宋玉〈九辯〉》成句,故下云“此宋玉之遺音”。《楚辭》“寂莫”作“寂漠”,一作“寂寞”,同。雍雍,和鳴聲。鹍雞啁哳,《楚辭補注》:“鹍雞似鶴,黃白色。啁哳,聲繁細貌?!?(20)協(xié):相同,相合。《國語·周語》:“實有爽德,協(xié)于丹米。”
(21)隙駒:《莊子·知北游》:“人生天地之間,若白駒之過隙?!焙笠韵恶x喻光陰易逝。言:助詞,無義。邁:往,過。朝華:喻青春之美好年華。挹:取得?!段倪x·陸機〈嘆逝賦〉》:“恨朝霞之難挹。”
(22) 物情:事物的情景。此指眼前景物。彷佛:用《九辯》“柯彷佛而萎黃” 句意,言物情衰歇。良:甚,很。怵惕:《九辯》:“心怵惕而震蕩兮,何所憂之多方。”《楚辭補注》:“五臣云:怵惕,震蕩自驚動也。”于邑:憂悒郁結,哽咽?!冻o·九章·悲回風》:“傷太息之憫憐兮,氣于邑而不可止。”
(23)有涯:《莊子·養(yǎng)生主》:“吾生也有涯,而知也無涯?!眻?zhí):把握。《文選·陸機〈嘆逝賦〉》:“孰長年之能執(zhí)?”
(24)時飄忽二句:飄忽,迅疾貌?!段倪x·陸機〈嘆逝賦〉》:“時飄忽其不再,老晼晚其將及?!薄冻o·離騷》:“老冉冉其將至兮?!?(25)辟谷:古稱行導引之術,不食五谷,可以長生,謂之辟谷。道家方士乃附會為神仙入道之術?!妒酚洝ち艉钍兰摇罚骸埃◤埩迹┠藢W辟谷,道引輕身。”此謂避世修道。
(26)至人:道德修養(yǎng)達到最高境界的人?!肚f子·逍遙游》:“至人無己,神人無功,圣人無名?!毙喝梭w之元氣、精氣。陶弘景《真誥》:“《上清真人馮延壽口訣》:‘……玄精不傾,然后可以存神服霞,呼吸二景耳?!?咽:原作“ ”,誤,徑改。咽吸,吞吸。
(27)真元:人之元氣。元稹《韋氏館與周隱客杜歸和泛舟》:“時物欣外獎,真元隨內修?!焙诎祝悍鸺艺Z,即善惡之意?!毒闵嵴摗罚骸爸T不善業(yè)一向名黑,染污性故。色界善業(yè)一向名白,不離惡故。”
(28)夷猶:猶豫,遲疑?!冻o·九歌·湘君》:“君不行兮夷猶?!?靈修:神明。《楚辭·離騷》:“指九天以為正兮,夫唯靈修之故也?!蓖跻葑ⅲ骸办`,神也。修,遠也。”九陌:城中大道。駱賓王《帝京篇》:“三條九陌麗城隈,萬戶千門平旦開。”此指武昌府城。
(29)子安:仙人名,傳其曾騎黃鶴游憩于黃鶴樓?!睹麆僦尽罚骸皾h陽渡上有黃鶴樓,晉仙人黃子安騎黃鶴游憩于此?!笔鍌ィ杭窜魇鍌?。一作叔祎、又作叔瑋。任昉《述異記》謂駕鶴登仙之人乃荀叔偉,而非費文偉。攸宅:所居。攸,亦宅,居住之所?!对姟ご笱拧ろn奕》:“為韓姑相攸,莫如韓樂?!?鄭玄箋:“攸,所也。……視其所居,韓國最樂?!?(30)秣節(jié):疑為“沐櫛”之誤。《莊子·天下》:“腓無胈,脛無毛,沐甚雨,櫛疾風?!贝擞闷湟?,謂洗梳頭發(fā)于風雨之中。蘭湯:有香味的熱水?!冻o·九歌·云中君》:“浴蘭湯兮沐芳。”洪興祖補注:“皆潔濯之謂也。”
(31)陟:升。玉臺:《楚辭·九思·傷時》:“登太一兮玉臺,使素女兮鼓簧?!蓖跻葑ⅲ骸疤?,天帝所居,以玉為臺也?!贬揍荆褐丿B高聳之貌。揚雄《甘泉賦》:“增宮參差,駢嵯峨兮,嶺巆嶙峋,洞亡崖兮?!迸牛洪_。閶闔:《楚辭·離騷》:“吾令帝閽開關兮,倚閶闔而望予。”王逸注:“閶闔,天門也?!?上方:天上仙界。溫庭筠《宿云居寺》:“圓月上方明。”
(32)太乙:同“太一”,也作“泰一”?!妒酚洝し舛U書》:“天神貴者太一?!彼抉R貞索隱:“宋均云:天一、太一,北極神之別名?!庇帧短旃贂罚?“中宮天極星,其一明者,太一常居也?!睆埵毓?jié)正義:“泰一,天帝之別名也。劉伯莊云:泰一,天神之最尊貴者也?!本b約:柔美貌。謂仙子。白居易《長恨歌》:“其中綽約多仙子?!敝醒耄禾熘醒?,天帝所居。
(33)要渺:渺,當作“眇”?!冻o·遠游》:“質銷鑠以汋約兮,神要眇以淫放。”洪興祖補注:“眇與妙同。要眇,精微貌?!蔽撸阂嘧魑啤⑽??!稜栄拧め層枴罚骸拔①?,美也?!惫弊ⅲ骸敖约邀惷榔G之貌?!?《詩·鄘風·君子偕老》:“委委佗佗,如山如河。”陸德明釋文:“韓詩云:德之美貌。”扶桑:《楚辭·離騷》:“飲余馬于咸池兮,總余轡乎扶桑。” 王逸注:“扶桑,日所拂木也?!焙榕d祖補注引《山海經》云:“黑齒之北,曰湯谷,有扶木,九日居下枝,一日居上枝,皆戴烏?!庇忠妒抻洝吩疲骸胺錾T诒毯V校~似桑樹,長數(shù)千丈,大二千圍,兩兩同根,更相依倚,是名扶桑?!?(34)螭:《楚辭·九章·涉江》:“駕青虬兮驂白螭?!焙榕d祖補注: “五臣云:虬、螭,皆龍類?!蔽钠欤河形牟实钠臁In螭之文旗,即繪有蒼螭圖案的旗幟。
(35)揭:舉。干旄:旗的一種。干,通“竿”;旄,犛牛尾。干旄,即用犛牛尾裝飾旗竿之旗?!对姟む{風·干旄》:“孑孑干旌,在浚之郊。”晶晶:鮮明貌。蕤綏:盤曲升騰貌,形容旌旗儀仗蜿蜒而行?!段倪x·揚雄〈甘泉賦〉》:“蠖略蕤綏?!崩钌谱ⅲ骸褒埿兄惨??!标戨x:色彩斑斕?!冻o·離騷》:“紛總總其離合兮,斑陸離其上下?!?(36) 輕焱:輕風。焱,《說文通訓定聲》云:“為猋(飆)之誤字?!?王褒《九日從駕詩》:“輕飆颯颯涼。”零雨:微雨?!对姟め亠L·東山》:“零雨其濛。”垂云:低垂之云。《文選·何晏〈景福殿賦〉》:“若仰崇山,而戴垂云?!?(37)東皇:即東皇太一,天神名。屈原《九歌》首篇即《東皇太一》?!冻o補注》:“五臣云,……太一,星名,天之尊神。祠在楚東,以配東帝,故云東皇。”來歆:來享,謂神來享供品?!段倪x·張衡〈東京賦〉》:“神歆馨而顧德。”薛綜注:“歆,享也。”綸詞:猶綸言,綸音。《禮·緇衣》:“王言如絲,其出如綸;王言如綸,其出如綍?!焙笠蛞跃]言、綸音稱皇帝的詔書。此指天神東皇的綸音。
(38)炎帝:《漢書·魏相傳》:“南方之神炎帝,乘離執(zhí)衡司夏?!?正陽:《楚辭·遠游》:“餐六氣而飲沆瀣兮,漱正陽而含朝霞。”王逸注引《陵陽子明經》:“正陽者,南方日中氣也。”此指南方。鸞鳥:神鳥名,即鸞?!渡胶=洝の魃浇洝罚骸埃ㄅ种剑┯续B焉,其狀如翟而五采文,名曰鸞鳥?!薄峨x騷》:“鸞皇為余先戒兮,雷師告余以未具?!彬G鶩:馳騁,奔走?!冻o·九歌·湘君》:“晁騁鶩兮江皋,夕弭節(jié)兮北渚。”
(39)服:古代一車駕四馬,居中兩匹稱服,兩旁之馬稱驂?!盾髯印ぐЧ罚骸皟沈壛校瑑煞霂?。”楊倞注:“兩服,馬在中;兩驂,兩服之外馬?!?此用作動詞,猶駕,御。朱雀:又名朱鳥?!短接[·河圖》:“南方赤帝,神名赤熛怒,精為朱鳥。”騰驤:奔躍,超越?!段倪x·張衡〈西京賦〉》:“乃奮翅而騰驤?!瘪墸簝神R并駕為駢。嵇康《琴賦》:“雙美并進,駢馳翼驅?!?騑騑:馬行不止貌?!对姟ば⊙拧に哪怠罚骸八哪凋W騑,啴啴駱馬。”按度:徐行貌。
(40)捷徑:謂取近便之路以求速達。憫懵:迷糊不清。
(41)岐:岔道。貳:差錯。岐貳,謂錯投岔道。故下云“枉投”。中道:中途?!峨x騷》:“羌中道而改路?!?(42)翩翩:輕疾貌?!对姟ば⊙拧に哪怠罚骸棒骠嬲啭x,載飛載下。”
(43)金華:作裝飾用之金花?!逗鬂h書·蔡邕傳》:“公(董卓)奉引車駕,乘金華青蓋,爪畫兩轓,遠近以為非宜?!避蹀ィ合悴菝??!峨x騷》:“蘭芷變而不芳兮,荃惠化而為茅?!?(44)兌澤:潤澤;光澤。兌亦澤。《易·說卦》:“兌為澤。”淪陰:指晚霞?!冻o·遠游》:“漱正陽而含朝霞?!蓖跻葑⒁读觋栕用鹘洝罚骸按菏吵?,朝霞者,日欲出時黃氣也。秋食淪陰,淪陰者,日沒以后赤黃氣也?!?少昊:也作“少皞”“少皓”?!冻o·遠游》:“遇蓐收乎西皇?!蓖跻葑ⅲ骸拔鞣礁?,其帝少皓,其神蓐收。西皇,即少昊也?!峨x騷經》曰:‘召西皇使涉予。’ 知西皇所居,在于西海之津也?!?(45)宰閽:守門?!冻o·離騷》:“吾令帝閽開關。”注:“閽,主門者也?!痹?,亦主管之意。
(46)諏吉良:謂選擇吉日良辰。潘岳《籍田賦》:“廟祧有事,祝宗諏日?!备粒骸秴问洗呵铩っ锨锛o》:“其日庚辛,其帝少皞。”高誘注:“庚辛,金日也?!薄痘茨献印r則訓》:“其日庚辛?!备哒T注:“庚辛,金也?!?金,五行之一,方位為西,季節(jié)為秋,干支為庚辛。位于西方,時逢秋季,故取庚辛之日為祭。告享:告祭。容舒:祭祀時容顏舉止莊重安祥。
(47)中:心中。愴恨:悲傷。班彪《北征賦》:“游子悲其故鄉(xiāng)兮,心愴悢以傷懷?!苯洌好C然恭敬。悚息:惶恐喘息。踧踖:局促不安貌。《后漢書·東平憲王蒼傳》:“每會見,踧踖無所措置。”踟躕:來回走動?!对姟ぺL·靜女》:“愛而不見,搔首踟躕。”
(48)砥:磨石。“砥平”,如砥之平。矢:箭?!笆钢薄保钢?。《詩·小雅·大東》:“周道如砥,其矢如直。”皇步:謂恐懼而行。皇,通 “遑”“徨”。跼蹐:跼,曲身,彎腰;蹐,小步行路。謂小心戒懼而行。趑趄:欲進不前。
(49)定靜:安靜。定亦靜。止極:停止,終了?!秴问洗呵铩ぶ茦贰罚骸笆ト怂氁姡娙搜芍錁O?!弊ⅲ骸皹O,猶終?!比菖c:安逸自得貌?!冻o·九歌·湘夫人》:“聊逍遙兮容與?!?(50)光景:日月之光。《楚辭·九章·悲回風》:“借光景以往來?!卞拢河?。玄冥:北方之神,稱黑帝,故亦指黑暗?!逗鬂h書·祭祀志》:“立冬之日,迎冬于北郊,祭黑帝玄冥,車旗服飾皆黑?!?(51)文昌、玄武:皆神名?!冻o·遠游》:“后文昌使掌行?!蓖跻葑ⅲ?“顧命中宮,敕百官也。天有三宮,謂紫宮、太微、文昌也?!焙榕d祖補注:“史遷《天官書》云:‘斗魁戴匡六星曰文昌宮?!稌x·天文志》:‘文昌六星,在北斗魁前。’”又:“召玄武而奔屬。”王逸注:“呼太陰神使承衛(wèi)也。” 洪興祖補注:“二十八宿,北方為玄武。”揚靈:謂揚己之精誠?!冻o·九歌·湘君》:“望涔陽兮極浦,橫大江兮揚靈?!弊ⅲ骸办`,精誠也?!?(52)竟禮:盡禮。
(53)惺發(fā):猶醒悟。
(54)伊:助詞,無義。何所:何方。
(55)人道:人倫之道?!肚f子·在宥》:“何謂道,有天道,有人道。無為而尊者,天道也;有為而累者,人道也?!笔瑁骸八韭氂袨?,事累繁擾者,人倫之道。”罔修:不修人倫之道,指神仙。奚為:為何。
(56)黃河澄清:古稱黃河千年一清,因以河清為太平祥瑞的象征?!蹲髠鳌废骞四暌菰姡骸百购又澹藟蹘缀?!”《文選·李康〈運命論〉》:“夫黃河清而圣人生?!?(57)慶云:《漢書·天文志》:“若煙非煙,若云非云,郁郁紛紛,蕭索輪囷,是謂慶云。喜氣也?!钡澫椋骸抖Y記·中庸》:“國家將興,必有禎祥?!?孔穎達疏:“禎祥,吉之萌兆?!?(58)北辰:北極星。鄉(xiāng),通“向”,朝向?!墩撜Z·為政》:“為政以德,譬如北辰,居其所而眾星共之。”
(59)輔弼:佐助,指宰臣?!秶Z·吳語》:“昔吾先王世有輔弼之臣,以能遂疑計惡,以不陷于大難。”當?shù)溃褐^執(zhí)政。攙搶:彗星名,即天攙、天搶。古以為兇兆。《史記·司馬相如列傳》:“攬攙搶以為旌。”張守節(jié)正義引《天官書》:“天攙長四丈,末銳;天搶長數(shù)丈,兩頭銳。其形類彗也?!薄段倪x·左思〈吳都賦〉》:“攙搶暴出而相屬?!?span id="z5yxcqt" class='peopleLink highlighted2' onclick='ShowAuthorProfile("16482", "poem_note_898019", "李周翰")'>李周翰注:“攙搶,妖星也?!?(60)繆糾:絞結,纏結。解紛:排解紛亂?!妒酚洝せ袀鳌罚骸罢勓晕⒅?,亦可以解紛?!本V維:《管子·禁藏》:“法令為維綱?!币伦ⅲ骸熬S綱所以張也?!?(61)漣漪:水面微波。漪,亦作“猗”?!对姟の猴L·伐檀》:“坎坎伐檀兮,寘之河之干兮,河水清且漣漪?!贝酥^世道清平。
(62)追:補救?!睹献印けM心下》:“往者不追?!睆姡好懔Α!痘茨献印ば迍铡罚骸懊蓜樟?,功可強成?!?(63)鳳凰句:《詩·大雅·卷阿》:“鳳凰鳴矣,于彼高岡。梧桐生矣,于彼朝陽?!敝祆浼瘋鳎骸吧街畺|曰朝陽。鳳凰之性,非梧桐不棲,非竹實不食?!薄妒勒f新語·賞譽》“顧彥先鳳鳴朝陽”,喻賢才遇時而起。
(64)競:猶爭勝。此句意謂,良才遇時始能有為,失時則不能爭勝。
(65)駑駘:劣馬。偃蹇:困頓。齊:相并。騏驥:良馬??登f:四通八達的大道?!稜栄拧め寣m》:“五達謂之康。六達謂之莊。”《楚辭·九辯》:“卻騏驥而不乘兮,策駑駘而取路?!贝艘浴安唏w駘”自謂,以“騏驥”喻賢才。
(66)信邁:任意行進。毋:《黃鶴樓集》原作“母”,誤,徑改。邅迍:喻處境不順當。
(67)夜寐夙興:謂辛勞?!对姟ばl(wèi)風·氓》:“夙興夜寐,靡有朝矣?!?方剛:《漢書·東平王傳》:“朕唯王之春秋方剛。”顏師古注:“言其年少血氣盛?!泵?,原誤作“寂”,徑改。
(68)生鞠:指父母。鞠,養(yǎng)育,撫育。罔極:無窮無盡?!对姟ば⊙拧まぽ罚骸案纲馍遥纲饩衔?。”又:“欲報之德,昊天罔極?!焙蟪7Q父母之恩為罔報之恩。休烈:盛美的事業(yè)?!妒酚洝で厥蓟时炯o》:“皇帝休烈,平一宇內,德惠修長。”
(69)狷介:嚴謹自守?!秶Z·晉語》:“小心狷介,不敢行也?!薄峨x騷》:“亦余心之所善兮,雖九死其猶未悔。”
(70)貞一:專一,守一。締:締結?!冻o·九章·悲回風》:“氣 繚轉而自締?!焙榕d祖補注:“締,結,不解也?!?(71)功成句:《老子》第八章:“功成名遂身退,天之道。”
本賦為正德十六年作者湖廣副使任內所作。序云“三易星霜”,則始任副使在正德十三年。作者登樓而感,感而夢,夢而覺,依次寫來,其體式脫胎于楚辭,結構上則明顯受李白《夢游天姥吟留別》的影響,但主旨卻異。賦雖以主要篇幅寫出世之夢游,但主旨卻在入世,追求建功立業(yè)。“君子處世,宜乘時建立,竟識退藏,以永終譽,豈真可以覬覦神仙之術哉?”賦之大意在此。
層樓極目楚天孤②,騎鶴仙人漫有無?
城郭萬家羅勝地③,江山千載見雄圖。
風生秋水蒹葭亂④,日落晴沙鸛雀呼⑤。
白首不禁懷古意,一軒明月坐冰壺⑥。
按:【校注】
(1)《甔甀洞稿》中不載此詩。
(2)楚天孤:謂鶴樓孤聳。
(3)羅:分布,排列。勝地:《文選·王巾〈頭陀寺碑文〉》“東望平皋,千里超忽,信楚都之勝地也”。
(4)蒹葭:水草名。泛指蘆葦?!对姟で仫L·蒹葭》:“葭蒹蒼蒼,白露為霜?!?(5)鸛雀:水鳥名?!对姟め亠L·東山》:“鸛鳴于垤?!备吆唷对娊浗褡g》注:“鳥名,形似鶴亦似鷺,大型涉禽,食魚?!?(6)冰壺:鮑照《白頭吟》“直如朱絲繩,清如玉壺冰”,李周翰注:“玉壺冰,取其潔凈也。”比喻月光。
詩首聯(lián)寫登樓極目遠望而發(fā)遐想;頷聯(lián)贊武昌城郭之繁庶,地勢之險要;頸聯(lián)敘秋水蒹葭、晴沙鳴鸛,于蕭瑟景象中露出一股生機;尾聯(lián)發(fā)思古之嘆,不寫所想者何,只寫所思之態(tài),逗人玩味。此詩及下一首疑為罷歸后作。
閑來無事倚庭柯1,接讀陽春2逸興多3。
欲和幾番頻擱筆,總嫌才短莫如何4。
注:(1) 庭柯:庭園中的樹木。
(2) 陽春:古歌曲名?!段倪x宋玉〈對楚王問}》:“其為《陽阿》、《薤露》,國中屬而和者數(shù)百人,其為《陽春》、《白雪》,國中屬而和者不過數(shù)十人而已?!?span id="lkki57i" class='peopleLink highlighted2' onclick='ShowAuthorProfile("16482", "poem_note_381535", "李周翰")'>李周翰注:“《陽春》、《白雪》,高曲名也?!焙笠蛴靡苑褐父哐诺那?。這里用來代稱三兄的來詩。
(3) 逸興:超逸豪放的意興。唐李白《宣州謝朓樓餞別校書叔云》:“俱懷逸興壯思飛,欲上青天覽明月。”
(4) 莫如何:莫奈何。《易小過》:“飛鳥以兇,不可如何也。”高亨注:“不可如何,無可奈何?!?br />
晚煙四起夕陽沉,寂寂房櫳百感侵1。
幸有多情惟此月,宵宵窗下伴清吟。
注:(1) 房櫳:指房屋。《文選張協(xié)〈雜詩}之一》:“房櫳無行跡,庭草萋以綠?!?span id="iyxvlb0" class='peopleLink highlighted2' onclick='ShowAuthorProfile("16482", "poem_note_381573", "李周翰")'>李周翰注:“櫳亦房之通稱?!碧仆蹙S《桃源行》:“月明松下房櫳靜,日出云中雞犬喧?!币姷?0首注。
平陸黯煙塵,方期上續(xù)千燈,長駐靈山飛錫影;
澄潭昭日月,不道東來一葦,竟虛寰宇訪碑緣。
注:《楚望樓聯(lián)語箋注(婁希安)》:【作者原注】道安法師倡議在日月潭玄奘寺建立碑林,曾與不佞數(shù)言其事,故末句及之。
道安法師(1907——1977),俗名傅錫鋆,湖南祁東縣靈官鎮(zhèn)桃源村二組人。曾辦有大專佛學講座、中華佛學研究會、《獅子吼》雜志、臺灣印經處、中國佛教會文獻委員會等佛教機構。先后擔任過廣西佛教會理事長、湖南省佛教會理事長、香港佛教協(xié)會理事兼秘書長、臺灣中國佛教會常務理事,及南岳祝圣寺住持、廣西能仁寺開山住持、南岳佛學講習所所長、臺灣松山寺開山住持、臺灣善導寺住持、臺灣玄奘寺住持等職務。著有《中國大藏經翻譯刻印史》、《中國大藏經雕刻史話》、《二力室文集》三集及日記多冊,惟在大陸時期者均已散失。他致力于佛教文化、教育事業(yè),建樹巨大,對近代佛教(尤其是臺灣地區(qū))有廣泛的推動和深遠的影響,堪為中國佛教民國時期的中流砥柱之一。
飛錫:佛教語。謂僧人等執(zhí)錫杖飛空。據(jù)《釋氏要覽》卷下:“今僧游行,嘉稱飛錫。此因高僧隱峰游五臺,出淮西,擲錫飛空而往也。若西天得道僧,往來多是飛錫?!?br />一晉孫興公(綽)《游天臺山賦》:“王喬控鶴以沖天,應真飛錫以躡虛。 ”唐李周翰注:“王喬,仙人。應真,得真道之人。執(zhí)錫杖而行于虛空,故云飛也?!焙笾^僧徒游方為飛錫?!独涑柾瑥埳钚悴庞稳A嚴寺》:“有僧飛錫到,留客話松間。”
二指游方的僧徒。 唐杜甫《大覺高僧蘭若》:“飛錫去年啼邑子,獻花何日許門徒。”
澄潭昭日月:指日月潭。
東來一葦:一葦渡江是達摩祖師的宗教故事?,F(xiàn)在少林寺尚有達摩“一葦渡江”的石刻畫碑。
玄奘寺:臺灣玄奘寺位于南投縣,是為紀念唐代到西域取經、對宣揚佛教及中華文化做出貢獻的玄奘法師而建的寺院。該寺建于公元1965年。中日戰(zhàn)爭期間,日本人在南京掠走玄奘大師的頂骨舍利,供奉在日本崎玉縣慈恩寺,1955年,始將部分頂骨舍利歸還中華民國佛教會,并擇定暫時安奉于日月潭畔之玄光寺;1965年11月,玄奘寺落成后,靈骨才迎奉入玄奘寺。
箋:保召棠 南通望海樓聯(lián) :
龕護白云,是大士雙趺坐處;
樓觀滄海,惟達摩一葦杭之。